第十八章 求人不低头

&esp;&esp;一个小型的兵马俑。

&esp;&esp;巴掌大小。

&esp;&esp;外表光滑。

&esp;&esp;看起来经常被人放在掌心抚摸。

&esp;&esp;兵马俑是秦汉时期陪葬专用，应该是墓地里的东西。

&esp;&esp;从张屠夫社交关系来看，绝对不会是他的。

&esp;&esp;那么就应该是凶手的，想来刚才那人就是在找这件东西。

&esp;&esp;这里出现兵马俑又能说明什么呢？

&esp;&esp;方卓理解不透。

&esp;&esp;不能理解他的作用，就先搁置，不能钻进死胡同。

&esp;&esp;这时，仇玉自后窗而入。

&esp;&esp;“跑的贼快，我追了两条街，愣是给这小子跑了，还是个有功夫的道人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他是道人？”

&esp;&esp;“高发冠，白绑腿，牛鼻鞋，特征很明显。”

&esp;&esp;“从哪个方向走的？”

&esp;&esp;“出东门，向山里跑了。”

&esp;&esp;方卓在思索，把前后线索串联，似乎还是没有头绪。

&esp;&esp;“去西市。”

&esp;&esp;“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吃饭，去叫陆县尉他们一起。”

&esp;&esp;西市饭店就在西街附近，很快就到。

&esp;&esp;临近宵禁时间，路上行人开始减少。

&esp;&esp;方卓到了饭店，刚坐下，陆乘风他们也来了。

&esp;&esp;“谁掏钱？”

&esp;&esp;陆乘风坐下就问。

&esp;&esp;“尽管吃，不差钱，我自掏腰包。”

&esp;&esp;陆乘风正经的抱拳道：“破费了。”

&esp;&esp;说完喊来小二，全种类各上一个，还要了两坛小红槽，虽然不如三勒浆，但是，比鹅黄酒要好一些。

&esp;&esp;五十个钱用麻绳串成一串扔给了小二，小二一句谢大爷，剩下的钱不会作为找零再回到方卓的手里了。

&esp;&esp;看来，古人已经开始对人情理玩的也很明白。

&esp;&esp;“一天没怎么吃饭，众人吃的杯盘狼藉，一只叫花鸡刚放在桌上，一眨眼的功夫，就只剩一个空盘子在桌子上打转，切好的牛肉也难逃厄运。

&esp;&esp;只有一盆水捞面无人问津。”

&esp;&esp;方卓捞了两根面，吃了两口就再也没有食欲，喝了陆乘风倒在碗里的酒之后，就再也没有拿起过筷子。

&esp;&esp;眼看着众人吃的高兴，聊的高兴，他也很高兴。

&esp;&esp;人心换人心，讲究的就是火候。

&esp;&esp;酒足饭饱之后，众人摇摇晃晃往回走。

&esp;&esp;“大人，你看！”

&esp;&esp;只见县衙灯火通明，犹如白昼。

&esp;&esp;刑部捕快腰挎横刀站立在衙门两旁，岿然不动。

&esp;&esp;登闻鼓旁一黑衣秀士，手握刀身来回走动，目如鹰隼，尽管状如黑夜，任何活的东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
&esp;&esp;“谁！”

&esp;&esp;哗啦啦！

&esp;&esp;衣袂爆响。

&esp;&esp;黑衣秀士霎时就来到了方卓一行人的面前。

&esp;&esp;仇玉也不甘示弱。

&esp;&esp;在黑衣秀士落地前，已经冲出人群，一根三尺长的铁棍横在胸前，气势不输黑衣秀士。

&esp;&esp;方卓一看大水冲了龙王庙，上前道：“我乃临潼县知县方卓，这些人都是刑房捕快，我们外出公干，方才回来，不知道这位秀士是……”

&esp;&esp;黑衣秀士收刀回鞘，躬身道：“原来是方大人，失敬失敬，李大人深夜造访，当值衙役说你们一行前往办案，李大人此刻正在偏厅等你。”

&esp;&esp;李大人，难道是李靖？

&esp;&esp;他来做什么？

&esp;&esp;方卓厉声道：“其他人刑房候命，我去拜见李大人。”

&esp;&esp;“是！”

&esp;&esp;县衙偏厅。

&esp;&esp;李靖坐主位，一脸严肃，泡好的茶水，依旧放在旁边，不曾移动半分。

&esp;&esp;他身边站着一人，面白无须，年纪和方卓差不多大，神情和李靖一般无二，长相也很相似。

&esp;&esp;方卓走进来，躬身弯腰，一声拜见李大人，下官来迟，请恕罪，说的极其悠长。

&esp;&esp;李靖面无表情，道：“免礼。”

&esp;&esp;方卓这才起身，细细打量着这位一代将才。

&esp;&esp;面长无须，有些黄，身姿挺拔如苍松，气势刚健似骄阳，剑眉下双目璀璨如寒星。

&esp;&esp;这气质，不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。

&esp;&esp;方卓知道李靖现在领着刑部尚书，是权宜之计，按照他的性格，官场不适合他，用不了多久，就会被踢出权力中心。

&esp;&esp;战场才是他永久的宿命。

&esp;&esp;落座之后，李靖率先问道：“墨龙显圣，龙徒相随，今日你治下发生命案，可有这两句话出现？”

&esp;&esp;方卓规规矩矩的回道：“案发现场发现的。”

&esp;&esp;“目前有什么线索？”

&esp;&esp;“线索明确指向朝元阁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方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处理？”

&esp;&esp;方卓道：“朝元阁乃是黄家道场，小的位小言轻，正要呈报刑部处理。”

&esp;&esp;李靖冷哼一声道：“朝元阁妖言惑众，陛下已经做出批示，要你处理好民间谣言，并限期破案，你觉得你多久能把此事处理好？”

&esp;&esp;“三个月。”

&esp;&esp;“太久，给你一个月可行？”

&esp;&esp;方卓长长舒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下官定当鞠躬尽瘁，为陛下分忧。”

&esp;&esp;“好，这是陛下给你的通行令牌，见令牌，如见帝。”

&esp;&esp;方卓赶忙起身，深躬接下令牌。

&esp;&esp;李靖回头道：“这是我儿子元嘉，就留在你这里，跟你一起查案吧。”

&esp;&esp;说完背着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
&esp;&esp;“送李大人。”